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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Billy】替代品 07(完结)

我终于!写完了!这个!感谢男神给我动力!感谢基友督促!写到后来已经有点敷衍了哈哈哈哈哈【住口!】为了这篇文增长了很多不必要的医学护理知识(虽然也没用上吧),能不坑这篇真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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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像头上的小红点依然再跳,Billy躺在床上数着那个红点跳动的次数,这跟他第一次在这个房间里醒来那么像,只不过这次他知道William在哪里,只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你可以在家里自由活动,没必要整天待在这里。”Al给他送吃的,然后有点无奈地说道。但是Billy哪儿都不想去,其实他有很多选择,楼上的房间,William的卧室,但Billy就想待在这里,他翻了个身,看见枕头边上的毛衣,问道,“他好些了吗?”


管家放下食物,这两人固执地像一个娘胎里出来的。Billy执意待在地下室像是在信守什么承诺,而William当天就嚷嚷着要回家,每要求一次护工就给他打电话,现在他的手机里大概有十多个未接来电,都是护工打来的,“应该已经出院,马上能到家了。”


Billy坐起来,一脸惊喜,于是管家补充了一句,“但回家还是要静养,现在太晚了,所以你最好明天再去看他。”


他根本无法入睡,光是知道William回来了这个消息就让他坐立难安,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直到午夜,试图说服自己William需要休息不能去打扰他。但是现在他应该睡着了不是吗?Billy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两点多,他悄悄去看一眼应该也不会怎么样,只是去看一眼,自从William被抬上担架以后他就再也没见过他了,虽然只有四天,但是Billy不得不承认自己在想他。William甚至不会知道自己出现过,他一定吃了止疼和安眠的药睡着了。


这么想着,Billy已经踏上了楼梯。


房子里安静极了,他踢掉了鞋子,好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光脚踩在地板上有点凉,不过Billy不在乎,他轻轻地推开门,探进脑袋看了一眼那个窝在被子底下的一团阴影,什么也看不清。于是他蹑手蹑脚走近了一点,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想拖一把椅子过来在这里坐到天亮。床上的人动了动,Billy猛地刹住脚步,他不想被Al拎出去,确认了下门外不会有什么管家突然冲进来,等到他打算再靠近一些的时候,回头却撞见一个黑洞洞的枪口。


“该死。”

“操!”

“呯——”


管家从床上跳起来,飞奔到William的卧室,看见惊魂未定的Billy捂着胳膊倒在地上,痛苦不堪的William捂着腹部缩在床上,两个人都试图想要爬起来,“都别动!你们能不能给我省点心!”他吼道,先检查了Billy的伤势,接着把枪拿走,勒令William好好在床上躺着,再把Billy带走,急救包在外面。虽然子弹擦伤并不严重,但还是需要处理一下伤口。


Al驾轻就熟地让Billy在沙发上坐定,看了一眼不断往外渗血的伤口,面无表情把沾了酒精的棉球摁在伤口上,看着龇牙咧嘴的Billy他还有点高兴,“我跟你说了让你明天一早在来,你就那么等不及吗?”


Billy还没从惊吓中缓过神来,刚才他完全凭着求生的本能才躲过了那颗子弹,如果反应再慢一些他可能就当场挂掉了。“William需要休息,他断了两根肋骨,还有一根裂了,你们怎么一个个都不听话。让他吃药他不吃,让你别去你偏去,看看,到头来疼得还是自己。”管家继续絮絮叨叨,觉得自己的工作实在是太难展开了。


“不怪他……”William花了一点时间从卧室里挪出来。看着他捂着肋间慢吞吞地走过来的样子,管家感觉到一阵头疼,“你给我回去躺着!行行好……为了你的肋骨着想。”但根本没用,William终于艰难地坐下来,管家气得翻了个白眼,不自觉加大了手里的力度。


“嗷!”Billy没忍住叫出声来。“现在知道疼了?”Al在纱布外面贴了些胶布,然后转头看着罪魁祸首,“你也是,大半夜的开什么枪!”“谁让他大半夜的进我房间,还一点声音都没有像只猫似的。”William解释道。“如果你吃了药,这个点你应该在睡觉,明天一早看到Billy趴在你床边,多温馨啊。”Al收起药箱,挖苦道,在他看来,这两人在固执这方面是绝配了,“说起来,你怎么还会在睡觉的时候再枕头下面压把枪?我以为那是很久以前的习惯了。”William看了一眼被坐在一边一声不吭的Billy,这个可怜的家伙眼睛里又泛起点点泪光,不知道是因为被吓的还是疼的,叹了一口气,“万一有人趁我睡着抓走他呢。”


Al拿起药箱就走,他待不下去了。


“我扶你回去吧。”Billy终于开口了,他看着依旧鼻青脸肿的William,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平白无故挨了一枪的人是他,但William的初衷还是因为自己,“Al说你需要躺着。”


他搀扶着William慢慢走回房间,Billy让他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自己肩膀上,没受伤的那一边,“为什么不吃药?我记得你说过医生开药就是为了让病人好受点。”William不太好意思说出理由,他不吃助眠止疼的药,在枕头底下放枪,都是一个道理。


Billy小心翼翼地把伤者放进床里,看见了床头柜上的药片,“现在能吃了吗?我哪儿都不去,不会有人趁你睡着把我怎么样的,真的有人来我会叫你。”Billy挪了一把椅子过来,笑嘻嘻地说,“这样你明天一早醒来看到的还是我,你会觉得很温馨。”William看着认真的小疯子,深邃的瞳孔里满是他的倒影,他突然笑起来,这让他的肋骨又疼了一阵,然后放弃了抵抗接过水和药片。


“对了,”Billy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那个盘踞在他脑海里的,Frank也同样问过的问题,他需要知道一个答案,“我不是你弟弟,为什么你还要这样拼了命保护我,我不值得你这样……”“值得,怎样都值得。”William回答道,“我不能再搞砸一次了,Billy。你是我唯一在意的人,我不允许自己再失去你。”他觉得一阵困意袭来,在朦胧的边缘,意识的防护墙开始决堤,William把那个藏在心底的秘密不小心也透露了,“Billy,我喜欢你,可以为你付出一切的那种喜欢,弟弟。”


好了,他得到了答案,但是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想要的。Billy尴尬地坐了一会儿,看着William沉沉睡去,然后起身在William的额头上吻了一下。“你要是没说出弟弟这个词该多好。”他叹了一口气,所以自始至终自己在对方眼里就是他弟弟的替代品,是William用来弥补遗憾的,想到这里Billy觉得自己愚蠢,他应该在陷进去之前早点意识到这一点,而不是等到现在准备放手一搏的时候换来这么大的一个打击。


但Billy还是把William的手握进掌心,感受着手心里的温度,自言自语道,“我真羡慕你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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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面无表情地站在他面前,隔着一片火海,一遍遍地重复着,“这全是你的错。”他怎么也靠近不了,枪声突然响起,他弟弟的胸口上渗出血花,“这全是你的错。”Billy低头看了一眼几个枪口,再抬头的时候脸上布满了疤痕,那是小疯子的脸。“不!”他喊道,想要跨越那道滚烫的阻隔,房梁经不住火燎最终塌了向他砸去,William感到一阵钝痛,从胸口真实地传来,成功把他从这个绝望的梦里拯救出来。


如此清晰的疼痛让他知道止疼药失效了,如果不再吃一片的话,就别想再睡了。他想换一个舒服一些的姿势,然后看见Billy跟晚上答应的一样趴在那儿,毛茸茸的脑袋就离他手不远,这幅场景让他顿时感觉安心了很多。


闹钟显示的时间还不到六点,药片在床头柜里,William缓慢地移动着手臂想要在不吵醒任何人的情况下在拿一片药但很遗憾地失败了,他只是稍微动了动,就惊醒了睡得并不舒服的Billy。


“这么早醒了?”他揉着酸痛的脖子,有点惊讶地问道,在这里坐一宿的感觉糟糕透了,脊柱发出尖叫的抗议让Billy不得不站起来扭了下腰,“你还可以再睡会儿,天还没亮呢。”William看着他,不太好意思承认自己是被噩梦惊吓还有伤疼醒的,“你回去歇会儿吧,我又不是什么小孩子,这点伤而已不需要陪床。”他想在Billy离开以后再吃片药,但是Billy一点要走的意思也没有,“我都已经坐了一个晚上了,不差这么点时间。”他又重新坐回椅子上,左右摆动依然有点僵硬的脖子,“等Al过来给你送吃的我再走。”William叹了口气,只好承认胸口的伤让他疼得睡不着,但当他吞下Billy递过来的药片之后,他已经彻底清醒了。


//

他在医院待了不到四天,Curtis出现在第三天下午,看上去满脸歉意。“我应该早点联系他,也不至于搞成现在这幅样子。”曾经的战友看着满脸淤青的William,有点尴尬地说道。“不,不怪你,是我让你别告诉Frank的。”William惨兮兮的脸上扯起笑容,顺便把护工打发了出去,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所以你今天来是代表Castle来跟我和解的?”

“也不算是,”Curtis坐在一边,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Frank没让我来,他已经走掉了。”

“你是怎么说服他的?”

“这你别管,不过我觉得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你,William,我们都一起共事过,你不是那种挨打不还手的人。”

William轻声笑起来,这个动作又让他疼得倒抽一口凉气,“所以我才会躺在这儿。”

“Billy呢?”

“在家里,我让Al看着他,你问这个干什么?”

Curtis搓了搓手,他倒是很意外没有在这里见到他,“我接下来要说的,跟Billy有关,”他看见William警觉的眼神,伸手示意他淡定一些,“是那个Billy,你弟弟。Frank说这次也是Madani告诉他的。”

“这我知道,因为她拍到了他的照片。”William皱起眉头,他以为挨了这顿狠揍以后就彻底把欠Frank的还清了,而他也能够放下有关他的弟弟的事,但当Curtis提起来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觉得心事重重,总有地方不太对劲。

“他说……”Curtis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来,因为他觉得William有必要知道,“他让你小心Madani,她不是个省油的灯。上次也是因为她联系了Frank……他还问是不是Madani跟Billy有仇。”

接下来的话,William没有听进去,他甚至不太记得Curtis是怎么走的,他满脑子都是Madani,在Billy死后,这个女人如何安慰他,如何让他接受事实,如何抱怨自己接受调查的懊恼,他弟弟的死最关键的一环终于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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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着了?”Billy伸了个懒腰问道,把他从杂乱的思绪中拉回来,在得到确认以后无奈地走到窗前一把拉开窗帘,天边已经有一丝鱼肚白,晨曦在Billy的脸上映出一些暖红色。William扭过头去看了一眼,随即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必须为弟弟报仇,不然永远都不会放下这个心结去无保留地接纳一个新的Billy。“你要是觉得累的话,可以躺一下,我的床够大。”William直截了当地说道,这是个很合理的提议,他僵着身体根本不能随意翻身,只占领了床的一小部分。“哦不用了,”Billy拒绝道,虽然这个人在晚上有好几次想要爬上床搂着William睡的冲动,“我们还没有亲密到这种程度吧?这样不太好。”


这下轮到William噎住了,毕竟他以为自己昨晚上已经说了什么,他努力回忆了下,但是安眠药的药效只让他的记忆停留在“不想再搞砸一次,不想失去你”之类的。所以他到底说了什么呢?“好吧。”他自讨没趣地说道,瞪了一会儿天花板,“你去叫Al吧,我饿了。”


管家把早餐端进去的时候Billy没有再跟着进来,他胡乱冲了个澡,也不在乎伤口能不能碰水。


不知道为什么他比昨天晚上更沮丧,William似乎不记得他说了什么,这让Billy没来由地丧失了一点点归属感。他懊恼地扯掉纱布,任由热水打在皮肤上,温热的刺痛传来,被水冲淡的血迹顺着手臂滚下来,等到流进排水口的时候已经跟洗澡水混在一起看不到一丝红色。这就像他的存在,另一个Billy在William心中占据如此重要的位置,所以他最终也只是那个Billy的替代品,所有的一切都被死掉的Billy所掩盖。


他仔细地擦干水渍,对,在经历过上次尴尬致死的情况以后他已经记住了这件事,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努力表现寻求奖励的小孩子,在福利院乖乖听话就能在周五下午得到一小块奶油蛋糕什么的。他得到了吗?


喝了一口加了威士忌的咖啡,Billy有点回过神来,他不想活在什么人的阴影里,如果不能一个人吃完一整个蛋糕,那么一小块也没有什么意义。


“他又怎么了?”Al收拾好了餐盘,忍不住问了一句,早上Billy的状态有点不对劲,这让管家开始担心,“我以为你回来了他会很开心才对。”“我也不知道,”William疲惫地揉着额头,“不过我猜大概跟我昨晚上说了什么有关系,但是我不记得了。”他惨兮兮地笑起来,换来管家一个谴责的眼神,“这得怪你,是你非要提我不吃药什么的,你知道安眠止疼药会让人意识薄弱。”


“我让你吃你不吃,Billy让你吃你就吃了?”Al隐隐觉得自己吃狗粮的日子快要来了,于是调侃道,“我才是那个死心塌地跟了你那么久的人,Billy才出现多久?四个月。”William没有回答,只是笑,顺便转移了话题,“不过有一点你说的很对,我刚才醒来看见Billy的时候,的确觉得很温馨。”“你注意点分寸吧!”Al端着餐盘就走,顺便思考了下辞职的可能性。“对了,有件事要拜托你,”William叫住他,交代了一些关于Madani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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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胳膊怎么样了?”他看了一眼捧着马克杯的Billy,咖啡的味道里夹杂着一丝酒精的气息,“现在喝酒是不是太早了一点?”Billy护着杯子小心地挪远了一点,他想喝就喝,谁也管不着。Al耸耸肩,把咖啡壶里剩下的液体倒进自己杯子里,“我们谈谈?”即使没有回应,Al也擅自坐下了,他刚刚打了一通电话,约了一些人,“我等下要出去一趟,几天,William就要交给你照顾了。”Billy终于不再盯着杯子了,他看着管家,不确定这是否是个正确的选择,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反问,Al就自顾自地说下去,“不过我觉得你能做好的,毕竟他挺听你的话的,在吃药的问题上,”他喝了一口已经有点凉的咖啡,“说到这个,不管他昨晚上说了什么,有一部分是药效在作祟。”


Billy皱起眉头,他不想讨论这个问题,尤其是现在,“我得给他做饭吃?”他故意问道,对自己的厨艺不太有信心。


“你愿意的话也可以,不过我们有专门的配餐电话,你觉得麻烦我可以下个订单。”“哦……可以,我只能把东西弄熟。”“至少我认为不管你做的多难吃他都会笑着咽下去,他就是个死弟……”Al斟酌了下字眼,决定不说完这个词,“以前他弟弟基本都不回家,你能在这里他就已经很高兴了,要是还做饭给他吃,William会笑断第三根肋骨的。”


Billy又想起来昨晚的那句话,他的眼神黯淡了下去,管家的俏皮话没有起到任何用处,他有点失落地说,“所以他还是把我当做他的弟弟。”Al觉察到了他的异样,也大概猜到了William说的那句错话的内容,“我知道这挺难的,Billy,你顶着他弟弟的名字和脸突然莫名其妙地冒出来,我们自然会把你跟前一个Billy拿来比较,但是你比他好太多了,”Billy倒是被这个奉承话逗笑了,觉得他们是不知道自己能有多坏。


管家喝完了咖啡,继续说道,“这世界上没有另外一个Billy了,你就是你自己,不管William说了什么蠢话,我猜他指的就是你,毕竟他弟弟已经……死了。你还有个伤员要照顾,别喝那么多酒。”Al直接拿走了小疯子的杯子,“回头见,Ci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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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dani忙得焦头烂额,甚至抽不出时间来对付神秘出现的Billy,她只知道Frank没有得手,因为Frank根本就没有联系她。虽然这个男人向来我行我素,但Madani一直以为他们之间的交流是双向的,有时候Frank也会帮她解决麻烦,完事之后会有一个短信之类的。但是这次什么也没有,她试图给Frank打过电话,但是那个固执的Frank根本不接。Billy依然活着,但是她却被其他案子拖住了手脚,那件上头盯着的人口贩卖案显然能够提高政府在民众中间的形象,公信力之类的,一大半人都扑到那个案子上,包括Madani。她决定等到这事了解,给自己放个长假,鬼知道她积压了多少休假福利,然后她会解决Billy这个烦心事,她自己动手。


两年前的结案报告和上司强硬的态度推翻了官方插手的可能性,Madani不觉得自己是个睚眦必报的女人,但在Billy这个人身上,她必须这样,为了Sam,她不能忍受自己最好的搭档被捅死,然而罪犯却逍遥自在地活着,脸上那点伤疤根本不能算是惩罚。所以她才接近William,伺机寻找机会,不过好在后来Billy那个蠢货惹到了惩罚者头上,她以为自己再也不用动手了呢。

在她看来,Billy必须死。如果被人发现她两年前犯下的错误,那个在押送途中出事,死亡后却没见到尸体的Billy现在活生生出现在光天化日之下,Madani已经猜得到自己要面对什么,那就不仅仅是停薪留职这么简单了。她要去纠正这个错误,去抹掉Billy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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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Billy都显得很克制,刻意跟William保持不必要的距离,即便他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他总是在William需要他的时候准时出现,比如吃药,吃饭,调整弹性胸带什么的,然后在那把椅子上坐一会儿,接着离开回到自己的地下室去。调胸带的时候他的手指会抚过那片吓人的淤血,但他总是很及时地收回,显得礼貌又得体。


这让William同样也很苦恼,他担心发生在他弟弟身上的事情再度出现,他可能在那天晚上搞砸了一切,把心底的那些想法透露出来,然后Billy就会退避三舍,在他们之间扯出一条鸿沟,而William别他妈再想揉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或者别的什么。


Billy站起来,再次准备回到那个避风港里去,William终于忍不住叫住了他。“Billy,”他说,有点艰难地撑起上半身,“我不记得了,抱歉。我不记得那天我说了什么,但不管我说了什么荒唐的话,对不起,那不是……操,你不能相信一个快要被睡魔抓走的人说出口的话。”Billy看着他,之前那个一丝不苟的,精致到头发丝的男人半躺在那里,讨好似的跟他道歉,他心软了一下,结果脱口而出,“你叫我弟弟,再一次。”


“就这样?”William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让Billy突然冷漠的原因,他还以为是“我想睡你”之类的话呢。


“我不想做你弟弟,你明白吗?因为我不是。”Billy站住了,“你需要搞清楚你喜欢的是你弟弟还是我,就这么简单。”他说。


等等。


所以这个Billy那么容易就接受了这件事情?William看着他关上门离开,倒回枕头上,这让他的肋骨又疼了一阵。那这几天的冷漠是因为他在吃弟弟的醋?操这小子可爱过头了吧?William捂着伤想,不过Billy说的也有道理,他是要搞搞清楚。


这天晚上,Alvaro回来了,带回来了点让William如释重负又怒火中烧的消息。


William看着那堆东西,“能帮我倒一杯吗?别说我还不能喝。”他干巴巴地说道,急需一些酒精来让自己接受这个事实。Al这次没有拒绝,毕竟这事确实是个挺大的打击,当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会更难接受一些。他给William的文件袋里塞满了证据,他花了很多精力和人脉去做这件事,有时候能在一家黑白通吃的大公司工作还是挺方便的,Madani的通话记录,调查档案,某个行车记录仪拍下的照片。


“我他妈接走Billy的时候她就在一辆车里,是她告诉了Castle路线还在最后放走了他。”William得出了这个结论,他喝掉了杯子里的白兰地,辛辣顺着喉咙一直往下滑,他必须得做点什么,新仇旧恨一并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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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完外勤回来连着审讯了两个不怎么配合只会口头威胁的嫌疑犯,接着写了四五份文字报告,当Madani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公寓楼下时已经过了正常人睡觉的时间。不过这对她这种工作狂来说是常事,她走出电梯门,皱巴巴的外套随意地拎在手上,这时候Madani想在浴缸里来上一杯热红酒,然后爬上床躺尸直到第二天被该死的闹钟催命一样吵醒。


不过当她准备从包里摸出钥匙的那一刻,所有的幻想都消失不见了,她家门开着一道缝,灯光从里面漏出来,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Madani把手里的钥匙扔回去,在包里摸到一个枪套,熟练的打开保险栓,上膛,不管是入室盗窃还是别的什么,那个杂种都会体会到子弹嵌进肉里的滋味。她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有人坐在沙发上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别动,我有枪。”她抬起手枪,估算着自己打碎对方脑袋的几率。


她全神贯注地盯着William,发誓只要他动一下就直接开枪。“之前你的态度可没有那么糟糕,Dinah,”William平静的声音响起,“怎么,有人等你下班回家让你害怕了吗?”Madani平复了一下情绪,她当然知道这个时候William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之前得到消息说Anvil的老板在休假的时候外伤住院,这大概跟Frank脱不了关系,William是来兴师问罪的,她没有放下枪,“你可以先给我打个电话,也不至于在这里坐到半夜,我最近很忙。”“我没有干等,酒不错,”William冲她举了举手里的酒杯,“而且你不会觉得我都这样了,还一个人来这里吧?”


“把枪放下。”一个让她如同坠入冰窖的声音响起,同时一个冰凉的金属物体抵在探员的后脑勺上,Madani闻到了枪油的味道,她只好扔下枪,还有手机,因为Madani很清楚要是她不照做的话,身后的那个人会毫不犹豫地打爆她的脑袋,就像Sam那样,或者她以为她知道。“你果然还活着。”她说。Billy没有说话,只是伸腿把枪和手机踢远了一点,Madani跟他印象里的一模一样,这让他不免有些愤怒起来,但他觉得这次再扭打在一起的话他的胜算应该会高出很多,因为他没有之前那么不理智。


“Madani探员,你显然还是没有搞清楚,”William缓慢地从沙发上撑起来,走到Madani面前,好让她看清他伤痕累累的脸,“还满意吗?”他指了指自己脸上的那些快要褪下去的淤青,“我在床上躺了一周,拜你所赐。”


“所以你为了这个来报仇?”脑后的枪管离得远了一些,但她依然不敢轻举妄动。


William撇撇嘴,假装思考了下这个理由,“嗯不是,我还不至于这么小气,这次我是来谈我弟弟的。”他朝Billy偏偏脑袋,“不是这个,Castle杀掉的那个。”


Madani又恐惧又疑惑,她觉得William大概是发了疯,这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两个Billy。“Castle都说了,你就那么想让他死吗?”William咬了咬后槽牙,看着Madani的眼睛,期待着一个合理的解释,不过他觉得任何理由自己都不会满意的,“一次还不够吗?”探员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了,她举起双手慢慢走到沙发前,既然William想要一个回答,那她大概还能拖一点时间,Madani琢磨着逃脱的方法,“你怎么把他救下来的?”她看着Billy,这个跟她印象中相差甚远的人,“划花了他的脸,他就不是Billy了吗?”“哦,我弟弟已经死了,这个……”William想不好怎么解释,任何解释都是苍白的,因为Billy的出现是一个奇迹。


“我是Billy,但不是他弟弟。”Billy自己说道。“所以你也不记得杀了Sam的事了,我的搭档。”见Billy没有反应,Madani又转头看向William,这一幕让她感到诡异,她从来没想过这两个人会同时出现在她眼前,“我欠Frank一个人情,就Billy干出的那些事,Frank不会放过他,而且他杀了Sam,我何乐而不为?”


William点点头,现在在他眼里,Madani已经是半个死人了,“你亲眼看着Frank开枪,明知道Billy没救了,为什么这一次还是不打算放过这个Billy?”


“他必须死。他已经是个死人了,我费了那么大劲确保他死掉不是为了让他活蹦乱跳的再一次出现的。”


“很好。”William冷漠地说道,“那么你知道你现在要死了吧?”


“谋杀联邦探员是一项重罪,Russo——”


呯——!


William惊讶地看着握着枪的Billy, Madani歪倒在一边,脑袋上有一个枪眼。“搞什么?”他问。


“你们说得太多了。”Billy耸耸肩,“如果之前我有什么教训要吸取的话,就是别让你的猎物说太多的话。”“走吧,”William拽着Billy离开了Madani的公寓,虽然他以为自己才是那个开枪的人,不过这一刻他觉得Billy真的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可怜兮兮,倒真的是个小疯子。


“现在怎么办?”Billy问他,并且顺从地把枪给了William,看着他擦干净以后塞进一个塑料袋里扔到车后座。“有人会处理的,开车吧。”William说,这不是他第一次杀人,但却第一次感到紧张,就这样?Madani就这么死了,他终于算是为弟弟报了仇。


//

车辆划过夜幕,汇入依然熙熙攘攘的车流,淹没在城市复杂的交通路线里。

“所以这事算了结了?”

“什么?”William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肾上腺激素的迅速撤退让他有点懵。

“你弟弟,”Billy的手指敲打着方向盘,“我给他报了仇。”

“算是吧。”

“那你能考虑下那个问题了吗?你弟弟还是我?”

“对我来说,你从出现开始就是唯一的Billy。”

Billy笑了起来,扯动了他脸上的那些疤痕。William又想起了车里的红色和黑色,他觉得自己盯着那些疤的时间有点过长了。

他们在等一个红灯,于是Billy靠过来吻了他,感觉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看路!”William说。小疯子笑嘻嘻地转回脑袋,他们要回家了。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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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撒花!!!感谢果果again!北极圈邪教西皮啊。。。。 写到后来我都不造写点啥了,还是那句话我爽到就好了!

于是我要慢慢酝酿一辆车,继续需要脑洞机果果督促!

【图文无关】拼了就发一下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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