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唧

争取再两更完结然后发一辆车，年纪大了写长的不行了……

BUG也就让它们随风而去吧，ooc哈哈哈哈哈哈我能脑出这玩意儿已经是极度的ooc了，管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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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全是暗红色的血迹，衣服前襟上也是一片刺眼的红色，这些色彩的主人瘫在后座，已经没了气息。

“操……”他在驾驶座上呆坐了一会儿，直到密闭的空间里充满刺鼻的血腥味，“Billy，Billy你这个蠢货……”William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哭，他疯狂地冲着方向盘发泄，车前灯和喇叭乱作一团。他把Billy抱上车的时候就知道他弟弟挺不过去，眼神涣散，嘴里只剩下血沫和无意识的呻吟，血从胸口的几个枪眼上汩汩而出，但还是徒劳地给Curtis打了电话。他没见到Frank，也没有精力去找他，大概那人是开了那致命的几枪就离开了。

直到有人敲车窗才让William缓过神来，他机械地下车，打开后座车门，让Curtis去确认。他对Alvaro摇摇头，“是Frank，我不应该让他们带走Billy，如果他一直在我这儿……”“那Frank就会杀过来，”Curtis从车里爬出来，摘了手套，“抱歉。根本没有抢救的可能性，Frank……”“Castle就是想让他痛苦地死去，”William自然地接过话头，他了解Castle，毕竟他们在一起共事过几年，“扯平了，”他叹了一口气，“一条人命抵三条，Billy还赚了呢，等下跟我一起去趟墓地。”他苦笑一下离开了，留下Curtis和Alvaro面面相觑。

William知道这一天总会来的，在Billy半夜敲门让他帮忙的时候，但他真的以为把Billy交给警方是保护他的方式，在监狱里他至少能活着，他还能去探视。这是一块很小的墓碑，管家把一切都安排地迅速又妥当，William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相比较Frank，Billy对他更为重要，但他弟弟作为知情人，他也很清楚Frank不会放过Billy的。Frank爱Maria，就像他爱Billy一样，他们在营地里谈论起家人的时候，Frank总是会说他老婆多漂亮孩子多可爱，William偶尔也会提起Billy，用那种带这些宠溺的语调。Curtis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背，往他手里塞了一瓶酒，他们三个在寒风里站了好久。

 

之前的交谈勾起了他的回忆，每个细节都清晰无比，William拽紧了拳头，手指关节抠地发白，即使他无数次告诉自己那一切都是他弟弟自找的，他还是觉得蹊跷。“我真的没有走出去。”Billy察觉到了他的异样，随口说道，以为William还在为自己擅自出门这件事生气，可是天知道他真的只是在大门口站了一会儿。

这个Billy的声音把William从回忆中拉回来，他缓了一口气，疲惫地揉着眉心，“什么？哦不是，我只是回想起了些事情。”Billy的脸近在咫尺，虽然布满疤痕，但却清晰无比地提醒着他“别搞砸第二次”。“你弟弟？”Billy问道，William从离开Anvil之前就开始不对劲，因为提到了Frank，而他大概也猜到了些许，“之前我……心理医生跟我说，情绪不稳定的时候可以转移注意力，找五样蓝色……”他停住了，显然这辆车里根本没有蓝色的东西，“随便什么颜色的东西，黑色？”

William抬起头，有点诧异的看着他，现在轮到记忆错乱的人来给自己提建议了？还是关于情绪控制的？“你可以试着找找三样黑色的东西，然后你就会不那么紧张了。”Billy依然在滔滔不绝。“呃……你有没有注意到，我们的车是黑色的？这里到处都是黑色。”William有点好笑地打断他。“哦，也是。”Billy意识到了建议的不合理性，“那……红色？”

William扬起眉毛，突然觉得这个正在试图努力帮助他的Billy有点可爱，黑色，他想，然后看见了Billy的眼睛，那是黑曜石一样的瞳孔，仿佛见不到底的深渊，比他弟弟的多了一些迷茫和疑惑。“你看着我干什么？”Billy被盯得不自在起来，尴尬地移开视线，假装对路边的行道树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于是William顺利地发现了一些红色的东西，Billy脸上布满一道道暗红色的疤，那些增生的纤维组织连接在一起，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跳舞的小人，他突然说道，“我想我找到了黑色和……差不多红色的东西。”

Billy没打算问，他大概已经猜到了William想要说什么，“别盯着我看了好吗？我们没有差多少。”“好。”William坐直身体，突然鬼使神差地伸手揉了一下邻座人的脑袋，“你他妈……”Billy只是缩了一下脖子，并没有躲开。圆寸毛茸茸的手感在手心和指缝里膨胀开来，他收回了手，触感依然留在皮肤记忆上，William情不自禁地轻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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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dani已经重复这个动作好几次了，她划开手机，翻出通讯录里的名字，在号码拨出去之前又关上屏幕。那张照片压在手机底下，时刻提醒着她自己没有疯掉。那绝对不是William，出于对他的了解，Madani确信Anvil的老板不会对自己的头发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的，更别提那张脸，虽然私家侦探离的有些远，但镜头还是捕捉到了那人脸上的疤。可是除了William，为什么还会有一个跟Russo兄弟俩长得一样的人出现在这里？

Billy已经死了是她这几年一直相信的事，因为Frank告诉她他朝Billy胸膛上开了四枪，William把照片和死亡证明摔在她面前问她情况，Madani自己因为押送途中嫌疑犯死亡并消失还降了职。不过她给Sam报了仇，也还了Frank一个人情，这些都不算什么。可是就在刚刚，她不那么相信自己了，那张照片的出现就是很好的证据，也许是William在中间动了手脚，当初她百般劝说William才同意把Billy交出来，作为污点证人，Frank的出现是个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所以她默许了枪杀事件的发生。但是如果William有机会，他一定会想办法保住他弟弟。他真的把Billy藏了那么多年？当初Madani带人搜查了Anvil和Russo的家，没有发现任何疑点，William只是告诉他们Billy已经死了，埋在了社区教堂的墓地里，并且拿出了一张管家拍的照片和第三方出具的死亡证明作证，他动作那么迅速在现在看来更加显得诡异。

再一次解锁了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已经过了午夜，Madani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家里还有之前留下来的卷宗副本，她把那些材料摊了一茶几，Billy那张死亡照片被放在最上面。Madani觉得自己有好多电话要打，她甚至有一种想要抽上一根烟的冲动，可是她明明已经戒烟那么多年了。女探员深深地叹了口气，拨通了通讯录里的Castiglione的号码，也不管这个时间是不是合适。

她等了一会儿，然后一个低沉的男声传了过来。

“Madani？”

“抱歉这么晚给你打电话，我遇上了点麻烦。”

“我说过我不会帮你做事的。”

“不……听着，三年前你在斯卡特大道上拦截我们的押送车的时候，你朝Billy Russo开了几枪？”

“问这个干什么？之前你说过不会再来问任何有关Russo的事情。”

“我需要知道，Frank，不问不代表我不关注这个事情。”

“四枪，打穿了肺和大动脉，他活不了十分钟。”电话那头的声音顿了顿，打了个哈欠，显然对被半夜吵醒回答这种问题感到非常不满，“满意了？Madani探员？”

“后来William Russo出现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走之前看到他那辆车了，不过他来不及，William Russo最多只能看着Billy死掉，我不会失手的。你今天发什么神经？”

Madani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她没有发神经，但她也不能那么直接地告诉Frank Billy可能还活着的事情，她需要去确认，“没事了，最近局里督查旧案，我得做点准备。”Madani编了个不太圆的慌，但愿Frank不再追究。

“Madani，你最好别跟我隐瞒任何事。”Frank说道，然后他挂掉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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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lliam上楼的时候又看见了走廊上的水渍，从卫生间一直滴到Billy的房间门口。这个Billy显然有洗完澡不擦干就到处跑的坏习惯。William提醒过他好几次，但似乎都没什么效果。他走过去敲了敲房门，想要重申一遍这个简单的要求。

门没有关，轻轻一推就开了，Billy楞在那里，全身上下只围了一块浴巾，脑袋上的水还顺着脸颊滴滴答答地往下掉，赤脚站在地板上的地方有一小摊明显的水痕。他从来没想过会有人在这个时候出现，这个人还是William。房子的主人只是停顿了一下，便大踏步走进来一把扯下Billy的浴巾然后把人推到床上。Billy惊慌地想要站起来，又想捂住关键部位，于是一时间乱了手脚忘记了怎么反抗。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下次擦干再出来，你把水滴得到处都是。”William胡乱地抓过浴巾往Billy的脑袋上招呼，力气大得没必要，小疯子的圆寸头很快就干了。“卧槽你放开老子！”Billy终于找回了思考的能力，他开始乱扭脑袋抵挡。

William收回浴巾，仔细打量了那个快要恼羞成怒的Billy，康复训练看起来很有效果，再加上原来的基础，他看起来没有在病床上那么苍白无力，肌肉线条也逐渐明朗了起来，看上去比第一次在办公室检查身体的时候要壮了一些，“复健效果挺好的。”他笑着评价道，然后把浴巾扔还给他，“不用遮，早就看过了，接你回来的时候我看着他们给你脱的衣服。”Billy瞬间红了脸，他低头拢好浴巾难堪地咳了一声，床头柜上的钟发出滴答声，暖黄色的灯光把两个人的影子打在墙上，一时间谁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们面面相觑地待了一会儿，Billy依旧尴尬地不知道该站起来围好浴巾还是继续保持这个姿势，“你想干什么？”他问。William没来及回答，电话铃声适时的响起，William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便往外走，“我还有事要处理，早点休息。明天早上跟我一起去后面的湖边跑步。”“晚安。”Billy有点失望地说，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盼点什么。

“我们需要谈谈。”Madani的声音响起。

“谈什么？我以为我们之间的问题已经说清楚了。”William带上门，离开前Billy正好准备关灯。

“明天上午九点，我的办公室。”

“不，除非收到传唤，不然我不会去那里的。想要约我你得改个地方。”William暗暗感到不安，一股不祥的预感裹挟着他，让他觉得Madani深夜的这个电话多少会跟Billy有关，“另外，改个时间，我明天上午有别的会议。”

“那我正好可以去Anvil，你定时间。”Madani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去Anvil打探一番也挺好。

“不，我们说好的，除非你有搜查令，不然你不能去那里。”

“作为朋友也不行吗？”

“你听起来像是在办公事。”William揉揉脸，Madani如此急切地打电话过来并不是什么好事，“明天晚上8点，在我们上一次见面的酒吧。”他挂掉电话，把手机扔到一旁，他跟Madani也认识那么久了，执意拒绝肯定会逼得这个女人做出些极端的事来，既然他们不能通过电话谈谈，那么一定是出事了。他希望这跟Billy无关，只不过又是Madani想要追问那个高官的事，或者那批武器也行，只要跟Billy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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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Billy，不是你要找的那个Billy。”William看着桌子上的那张照片强装镇定地说道，他只是没想到Madani会这么直接，这个女人质问他的神情让他想起当初的自己，急切的、愤怒的，感觉被欺骗、被背叛，他把弟弟的死亡证明摔在桌子上的时候应该也是这样的神情。

“那他是谁？”Madani不依不饶地问道，她根本不相信这世界上还存在着另外的Billy，“当时我没在你那里找到他的尸体，你说已经埋了所以我选择相信你……”“那是我弟弟，我劝你最好不要那么直接，”William危险地眯起眼睛，“我说过了，Billy，我弟弟，已经死了。现在在我家的这个人跟Frank没有任何关系，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他不是我弟弟。”

“我希望你能配合调查，Will，”Madani想要抚上William的手，但是对方迅速地抽开了，“不管他是谁，我有照片，我可以去申请搜查令，如果你把他交出来我们就不需要把事情搞得更复杂，让我们来确定他到底是谁。”William冷笑了一下，“又是这套说辞，Madani探员。听起来你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说的话。看看上次我把Billy交出去以后发生了什么？”“你是在把billy的死怪罪到我头上？”“不，Billy的死怪我，我做了错误的选择。所以我不会让这事再发生一次，再也不会了。”他抓起外套离开，“别再插手了，这是我的事，我的家事，我以为Billy已经翻篇了。”

Madani看着他离开，视线转回到桌面的那张照片上，当初Billy Russo的事搞得所有人都焦头烂额，重启调查显然不可能，她说能弄到搜查令只是想吓唬一下William，不管William怎么解释，Billy还活着是她能相信的唯一一件事。

既然如此，留给Madani的选择也不多了，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人对Billy恨之入骨的话，就只剩下Frank Castle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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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co-writer、脑洞机、逻辑线纠正员、搬运工、校对——果果！没有你就没有这个北极圈的腿肉呀！

争取不话唠了哈哈哈哈哈哈